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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讽刺无病呻吟写诗的人?

2022年04月18日 09:52:464编辑

这题目本身就有点问题,《今日头条》是供大家休闲、娱乐,更是让人学习长知识拓眼界的平台,不懂或做得不好时是希望得到人们指教的,甚至宽恕的,怎能以耻笑甚至讽刺去面对?

民国时期有哪些很有趣的打油诗?

民国的时候,诗词已经没有唐诗宋词的辉煌,甚至连数量也追不上了。但是打油诗却非常盛行,因为打油诗好做,也比较贴近白话,更有趣的是,打油诗的讽刺效果往往令人捧腹大笑,拍案叫绝。

一、把八大胡同的名字写进打油诗。

我们都知道,八大胡同在清末民国特别有名,皆因民国后,南方歌妓被驱赶,蜂拥而到北京,她们来到北京,就聚集在八大胡同附近,生意异常兴隆,无论是纨绔子弟,还是高官贵族,甚至文人骚客都流连于此。

八大胡同不是一条胡同,是八个胡同的合称。它们是: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胡同、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现小力胡同)。

于是有好事者,将这八个胡同的名字串成了一首打油诗:

八大胡同自古名,

陕西百顺石头城,

(陕西巷口百顺胡同、石头胡同)

韩家潭畔弦歌杂,

(韩家潭)

王广斜街灯火明。

(王广斜街)

万佛寺前车辐辏,

(万佛寺湾系一小横巷,西通陕西巷,东通石头胡同)

二条营外路纵横,

(大外郎营、小外郎营系一巷,折为二条,北通李铁拐斜街,南通韩家潭)

貂裘豪客知多少,

簇簇胭脂坡上行。

(胭脂胡同)

二、民国打油诗小王子张宗昌

民国军阀张宗昌喜欢附庸风雅,看见别人作诗,他也跟着凑热闹,你还别说,他作的诗,非常有趣,是我解乏的灵药,是我快乐的源泉,每当我心情低落的时候,就拿出张大帅的诗集沏茶焚香拜读一番,然后立马就感觉心情豁然开朗,人生柳暗花明。

你信你看下面这首:

《刀削面》

你看这个面,

它又长又宽,

就像这个碗,

它又大又圆。

噫,好像不对,对不起,拿错了。

换张大帅的:

《游泰山》  

远看泰山黑糊糊,  

上头细来下头粗。  

如把泰山倒过来,  

下头细来上头粗。

是不是跟上面那首《刀削面》有异曲同工之妙。既形象又风趣。

如果说上面那首《刀削面》是共和国五言打油诗第一,那么张大帅这首七绝打油诗《游泰山》,称为“孤篇压倒民国”也不为过。哈哈。

我们知道,山东自古两大著名景色,一是泰安的泰山,二是济南的大明湖和趵突泉。张大帅既然作为地道的山东人,歌咏完泰山,就不能不歌咏一下大明湖,以示毫不偏袒:

《大明湖》  

大明湖明湖大, 

大明湖里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 

一戳一蹦达。

明清诗人追求性灵一说,像明代的公安学派,就提出“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特别是清朝的才子袁枚,更是对性灵推崇备至。

什么是性灵呢?就是作诗的时候,不过分追求韵律的协调,不过分追求文字的雕琢,提倡表现诗人真实的个人想法,写诗以自我为出发点,追求一个真字。像黄庭坚江西诗派那种无一字无出处、无一字不用典的诗词,实在乏味,不如性灵派的诗自然形象有生趣。

张大帅可谓得性灵一派的精髓,袁子才九泉之下得此亘古未见油菜花之传人,恐怕要踢棺材板了。哈哈。

三、李敖监牢打针打油诗

李敖大师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先不管他骂的对不对,但是此人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李敖还非常喜欢做打油诗,我读了哈哈哈,因为太好笑了。

李敖曾经蹲过多年大狱,这个我们都晓得,他也写过很多在监狱里的经历,其中有一首打油诗,是他对监狱里看病打针场景的描写,非常别致而有内涵:

大牢阴气阴森森,

排队看病如狼奔,

兽医下令齐脱裤,

只换屁股不换针。

这里面隐藏的黑暗,想想就令人害怕。

李敖一生很崇拜胡适,在胡适七十岁的时候,李敖写了三十首打油诗敬贺胡适七十大寿。

我们都知道胡适爱打麻将,即便到了美国,也照打不误,所以里面有一首写胡适打麻将的:

人生七十古来稀,

旧梦应该梦老妻,

卫生麻将随处打,

纽约却闹三缺一。

胡适怕老婆尽人皆知,李敖少不得要调侃几句:

女人本来就是蛇,

家中专门怕老婆,

博学兼攻惧内史,

余暇收集火柴盒。

四、杨虎城将军年轻时的一首诗,看着很打油

西安事变两大发起者之一的杨虎城将军,逼蒋抗日,对我中华民族很有功劳。

他年轻时也是一位激情澎湃的报国青年,曾写过一首诗以壮志自誓,可是我左看右看,觉得这首诗很打油:

西北山高水又长,  

男儿岂能老故乡?

黄河后浪推前浪,

跳上浪头干一场!

这首诗很豪迈,让人读了热血澎湃,第三句化用了古人之诗句:“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

然而长江后浪推前浪,还可以铁锁横江从容以对,黄河后浪推前浪则是泥沙俱下,却如何抵挡?

跳上浪头干一场!这一句可见杨将军气势的勇猛。

五、刘半农的抬杠打油诗——为杠精正名

刘半农先生是民国时期的语言学家,“她”这个字就是他创造的。

此人跟鲁迅和钱玄同都是好朋友,可是钱玄同这个人喜欢抬杠,没事儿就跟刘半农抬杠,刘半农也乐于被抬,两个老顽童以抬杠为人间一大乐事,刘半农还写了一首抬杠打油诗为杠精正名:

闻说杠堪抬,无人不抬杠。

有杠必须抬,不抬何用杠。

抬自犹他始,杠还是我杠。

请看抬杠人,人亦抬其杠。

六、周作人著作中提到的志明和尚叫春诗

有一天读周作人的文章,提到一个明代唤作志明的和尚,写了一首叫春打油诗,特别有趣,印象深刻,老和尚写起了叫春诗,肯定是个花和尚,兹录于下:

春叫猫儿猫叫春,

听他越叫越精神,

老僧亦有猫儿意,

不敢人前叫一声。

虽然这老僧是明朝的,不算民国的,但是禁不住他的诗太有趣了,再录一首吧:

闲看乡人下屎棋,

新兴象有过河时。

马儿蹩脚由他走,

我只装呆总不如。

老和尚看人下象棋,两个乡下人棋艺低劣,象竟然能过河,马别着马脚也能跳,所以谓之屎棋。

但是老僧观棋不语真君子,看破不说破,不但装傻充愣,还看得津津有味,时而开口夸奖两个棋手,说自己自叹弗如,这老和尚真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