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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 关于 父爱 的诗歌 朗诵用的

2021年12月24日 19:36:314编辑

台湾当代女诗人夏宇曾经有一首名叫《甜蜜的复仇》的诗:

把你的影子加点盐

腌起来

风干

老的时候

下酒

这首《甜蜜的复仇》和《想给父亲当一回父亲》同样都运用了“心理变态”的手法,都差不多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女人害怕看到自己深爱的丈夫衰老后的样子,就决心把自己丈夫的影子腌起来,在自己心目中永远保留下来那种美好的形象。爱到深处,就是恨。这是人类情感的极致,恨到深处就是爱的刻骨铭心之时。这种“心理变态”的行为也就变得不难于理解了。

同样,《想给父亲当一回父亲》也是一样,作为下一代人为了表达对上一代父辈的哺乳和养育之恩的感激之情,作者也就有了“想给父亲当一回父亲”这样的“反常”之举动与心理,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这也是作者本诗最大的成功之处。

其次,在诗歌行文中,作者的感情真情流露,“想给父亲当一回父亲”的想法不是偶然的举动与荒谬的异想天开的狂想。

父亲老了

站在对面

像一小截地基倾陷的

主墙

……

我和父亲一同回家

胡同口的人都扭脖子冲着我俩看

有一刻

我突然想给父亲做一回父亲

这是“有一刻”的想法吗?不是,而是多年来积淀在自己心头的父子深情,被埋藏了许久许久之后,只是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机会得到了强化和深化,在瞬间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这是对父爱爱的回报的一种突然爆发,这不是偶然的,这是必然的产物。

在作者梦想给父亲当一回父亲的时候,他就开始希望以父亲当年抚养、照顾、爱护和培养一样的行为来回报父亲(这是一个代称,他应该包括了所有的上一代人),

给他买最好的玩具

天天做好饭好菜叫他吃

供他上学,一直念到国外

读到这时,我们的心里不由得不去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震颤,这就是父爱的结果,这里的作者的“心理变态”一丝一毫都没有亵渎“父亲”这个伟大而平凡的称呼,这是爱的纯洁的自发性的体现。以百倍的补偿来回报:“最好、好饭好菜、到国外念书……”还会有更多更好的……,这时候多么圣洁的想法呀!

古言云:羊有跪乳之恩,鸟有反哺之义。孟郊在《游子吟》中说:“谁言寸草心,当报三春晖?”,孟郊只是提出了一种方向,一种意图,而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没有告诉我们该怎样去用“寸草心”去回报那漫长的“三春晖”的,而本诗的作者却有意无意地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可以效仿的切实可行的便利于操作的回报方式。尽管这种回报方式从作者的嘴里说出来有些有违常理,有些“变态”的色彩,但这是最真的。

作者的“变态”的心理和想法、行为还远远不止这一些,还有更多的等待着父亲去接纳等待着父亲去心安理得的去享受:

如果有人欺负他

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

非撸起袖子

狠狠地揍狗日的一顿”

过分地丧失理智的溺爱,作者的态度是以蛮横粗暴的武力来保卫父亲的安全和平静,对年迈的父亲,对生我养我又丧失了反抗和自我保护能力的父亲,作者这些行为,甚至是近似“疯狂”、“变态”的举动,不可思议地又被我们有条件无条件地接受了下来,我们不仅不去责怪去非难作者,我们还会以一种欣赏的眼光老看待这种行为。

从感情上我们认可了作者的这种非常理意识和行为,对他“变态”的心理、行为感到完全可以接受,对这种“错位”的“身份”也予以承认,但我们从文艺学的方面又该怎样来看待和解释这种行为呢?

我国著名的文艺心理学家吕俊华先生曾对这种现象作了深入的分析:“承认抒情是道德的、审美的,还必须承认抒情是必须是自发的、自由的,即为抒发而抒发,人们在抒发之际往往不知为什么也不问为什么。情动于中而形于外,‘手之舞之,足之蹈之’,都表示抒情的自发性……正当抒情之际,他总是在不自觉地抒发,他当时不能反思自己的感情,一旦自觉或反思自己的抒发,抒情活动将立即停止。而愈是充分不自觉,愈是陷入变态,也就愈能充分抒发;而愈是充分抒发,愈是变态,也就愈不自觉……在艺术创作中,感情活动的非自觉性,意味着自我意识的完全或一定程度的丧失。而自我意识的丧失又意味着主客一体或人我不分、物我两忘。”[2]吕俊华先生的分析不谓不详尽具体和深刻,《想给父亲当一回父亲》的作者创作的时候,岂不正是这样,完全是处于一种狂颠状态,自己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感情,所有对于父亲的爱也就无意识地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把该诗写得酣畅淋漓。

诗歌是用一种淡淡的语言叙述出来的,作者几乎没有使用过多的其他的艺术手法来修饰自己的诗歌,把日常生活的语言使用在诗歌当中,作者完全凭借着一种纯粹情感的东西左右着作者的情感、读者的情感:

如果有人欺负他

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

非撸起袖子

狠狠地揍狗日的一顿

而这种平淡无奇的情感,也正是诗歌所具有的情感,“诗歌是心灵纯化和韵律化情感的语言表现”[3],这正是诗歌的本质,是讲究“情真志美与至情至性”的。格罗塞曾经指出:“世界上绝没有含有诗意或本身就是诗意的感情,而一经为了审美目的,用审美形式表现出来,又绝没有审美不能作为诗料的感情”[4],高尔基也指出:“真正的诗——往往是心的诗,往往是心的歌,即使略有一点哲学性,但是总以专将道理的东西为羞耻。”[5]我国现代诗歌评论家芦萍也说:“诗是用情感与形象来表达思想的内涵。”[6]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作者的深沉的“父爱”之情经过酝酿、升华,就构成了一件优秀的诗篇,让我们来看:

国庆节我从单位赶回老家

父亲混在村头的孩子中间

固执地等我

父亲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像个孩子

不过比我小时乖多了。

年迈舐犊情深,令人感动。

作者在诗歌中运用了一个比喻:

父亲老了

站在对面

像一小截地基倾陷的

主墙

这是作者对生活对父亲年迈生活的真实的体验,走到人生尽头的父亲,已经再也经受不起任何岁月的风风雨雨了,不管他当年是否是叱咤风云、呼风唤雨、顶天立地,现在的父亲是衰老到半截身子已经没入黄土了,对父亲的保护和关心就是一种必然了。

当然,父子之间存在的代沟,之间存在的隔阂也是有的,

我和父亲说话

父亲总是一个劲地点头

一时领会不出我的意思

便咧开嘴朝我傻笑

这种沟通的不便,是时代与岁月所造成的,而不是父子内在情感的隔膜,父子之间的沟通并没有停止,也没有因此而废止这才是一种多么难得可贵的情感啊!

如果,我们把父子比作天空和大地的话,那么这种明显的“错位关系”就构成了本诗最大的特色。因为有了这种“错位”关系,所以就出现了作者所谓的“变态心理”。“变态”是“错位”的具体表现,“错位”是“变态”的前提和心理基础。

天空与大地,大地与天空,犹如父子继承繁衍的血缘关系,而这种血缘关系的维护,又正体现出人类最纯洁最美好的情感之一——关于人类文明的承继与发扬,繁衍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