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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的现代诗

2021年06月10日 08:19:408编辑

西班牙诗人 裴多菲《我愿意是急流》
我愿意是急流,
山里的
小河,
在崎岖的路上,
岩石上经过……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中
快乐地游来游去。

我愿意是荒林,
在河流的两岸,
对一阵阵的狂风,
勇敢地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只小鸟,
在我的稠密的
树枝间做巢,鸣叫。

我愿意是废墟,
在峻峭的山岩上,
这静默的毁灭
并不使我懊丧……
只要我的爱人
是青青的常春藤,
沿着我荒凉的额,
亲密地攀援上升。

我愿意是草屋,
在深深的山谷底,
草屋的顶上,
饱受风雨的打击……
只要我的爱人
是可爱的火焰,
在我的炉子里,
愉快地缓慢闪现。

我愿意是云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广漠的空中,
懒懒地飘来荡去,
只要我的爱人
是珊瑚似的夕阳,
傍着我苍白的脸,显出鲜艳的辉煌。

《短歌》 [爱尔兰]希尼
一举花楸便是一位红唇的女子。
在大道与幽径之间,通往的是
那湿漉漉的远方,那儿有一些桤树
将自己的身子从灯心草地高高挺起。

而一片呓语的,是那沾满泥浆的花朵,
是什么使枯萎的菊花依然栩栩如生?
在这种时刻,只有那只歌唱的鸟儿
才微微地预感到眼前发生的一切。

《孤独者》 [德]里尔克
不:我的心将变成一座高塔,
我自己将在它的边缘上;
那里别无它物,只有痛苦
与无言,只有大千世界。

只有一件在巨大中显得孤单的东西,
他时而变暗,时而又亮起来,
只有一张最后的渴望的脸,
被摈弃为永远无可安慰者。

只有一张最远的石头脸,
甘于承受其内部的重量,
而悄然使之毁灭的广漠空间,
却强迫它日益趋于神圣。

《风景》 [瑞典]马丁松
苍翠的野地上一座石桥。
一个孩子站着,望着流水。
远处:一匹马,
背托一抹斜阳。
它静静地饮水,
鬃毛散落在河中,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泰戈尔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生与死
而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 用自己冷漠的心 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

《小小的心灵》 [奥地利]卡夫卡
小小的心灵/你跳跃的舞姿/头枕温暖的空气/脚从闪光的草丛中抬起/草在风中难以自已

《我们在这儿编织花环》 [瑞典]萨克斯
我们在这儿编织花环/有人编入雷的紫罗兰/我只用一环草茎/充满沉默语言/它使空中迸射出闪电

《梦的城堡》 [加]马塞尔.纳多
想象的屋顶/美丽/碎石镶边/水之镜/树的反影/悠闲地漫步/这城堡/成为一座田园诗的象征

最后一句话

作者:雨果
朋友,最后一句话
啊!贞女,哭吧,如果我死去的话!
——安德烈·谢尼埃

朋友,最后一句话!——从此我就永远合上
这本书,从今以后我的思想就改弦更张。
我将再不去理会芸芸众生的物议喧嚣。
因为,这对清水长流的源泉有时什么紧要?
对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倾心的是未来,
这阵呼啸的秋风将飘向那个世界
无情扫荡,永不停息的翅膀将卷去
树上的黄叶,也将带走诗人的佳句。

是的,我还年轻,虽然在我的额上,
那层出不穷地涌现激情和诗篇的地方,
每天都刻下一条新的皱纹,
有如我思想的犁铧耕出的沟痕,
回顾那不知不觉中流逝的年华,
我还没见过三十度秋月春花。
我是这时代的骄子!由于翻然醒悟,
我的灵魂每年都在摒弃谬误,
认清了是非,我的信仰只向你追求,
啊,神圣的祖国,神圣的自由!

我咬牙切齿地痛恨着压迫。
因此,当我听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在酷烈的天空下,在暴君的魔掌下,
人民正在呼天抢地,惨遭屠杀;
当希腊,我们的母亲,被信奉基督教的国王
出卖给土耳其刽子手,开膛剖腹,濒于灭亡;
当鲜血淋漓的爱尔兰被钉上十字架;
当条顿戴着锁链在列强的瓜分下挣扎;
当里斯本,从前一直美丽而又喜气洋洋,
如今却受尽米盖尔的蹂躏,吊在绞刑场;
当阿尔巴尼亚听任加图的祖国折腾;
当那不勒斯吃吃睡睡;当凭借着木棍,
那恐惧奉若神明的沉重而可耻的权杖,
奥地利打断威尼斯雄狮的翅膀;
当被奥地利大公扼杀的摩德纳奄奄一息;
当德累斯顿在老国王床前搏斗而又哭泣;
当马德里重又坠入梦乡,昏睡如死;
当维也纳抓住米兰;当比利时雄狮
低垂着头,犹如那耕出一条犁沟的牛,
甚至连咬口衔的牙齿都再也没有;
当可恶的哥萨克兽性大发,
侮辱那蓬头散发的死去的华沙,
糟蹋她那褴褛但却贞洁而神圣的尸衣,
扑在那直躺在墓中的贞女身上玩狎不已;
啊!于是,我向着他们的宫廷和巢穴
诅咒这些帝王,他们的骏马沾满了鲜血!
我感到,诗人就是他们的审判官!
我感到,愤怒的诗神会张开强有力的双拳,
有如将他们示众,将他们的捆向宝座,
再有宽松的王冠做成他们的枷锁,
然后将这些本来会受到祝福的帝王驱逐,
并在他们的额上刻下诗句,让未来去读!
啊!诗神应该献身于手无寸铁的人民。
我于是忘却了爱情,孩子,家庭,
软绵绵的歌曲和清静无为的悠闲,
我向我的竖琴加上一根青铜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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