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诗是上个世纪八十年崛起的一个诗歌流派。代表诗人有舒婷、北岛等。朦胧诗一反传统诗歌明白如话、散文化的特点,追求艺术表达手法的多义朦胧,这样给读者的艺术再创造留下了广阔的空间,读者凭藉生活的体验来感悟诗歌的多重意蕴。
朦胧诗的表现手法?
九八○年开始,诗坛出现了一个新的诗派,被称为“朦胧派”.以舒婷、顾城、北岛等为先驱者的一群青年诗人,从一九七九年起,先后大量发表了一种新风格的诗.这种诗,有三四十年没有出现在中国的文学报刊上了.最初,他们的诗还仿佛是在继承现代派或后现代派的传统,但很快地他们开拓了新的疆域,走得更远,自成一个王国.朦胧派诗人无疑是一群对光明世界有着强烈渴求的使者,他们善于通过一系列琐碎的意象来含蓄地表达出对社会阴暗面的不满与鄙弃,开拓了现代意象诗的新天地,新空间.“文革”后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如北岛、舒婷、顾城、杨炼等人.
朦胧诗无疑是中国当代汉语诗歌史上最值得关注也绕不过去的重要课题,它的重要性还在于它开启了诗歌的多个方向,启迪了当代汉语诗歌的多种可能性,它的源头性的意义还有待进一步挖掘.对于当代汉语诗歌来说,朦胧诗始终是一个强大的存在,一座含金量罕见、挖掘不尽的宝库.一般认为,朦胧诗是自1978年北岛等主编的《今天》杂志开始的.当时活跃于《今天》杂志的诗人包括后来大名鼎鼎的舒婷、顾城、杨炼、江河、梁小斌、芒克等.他们受西方现代主义诗歌影响,借鉴一些西方现代派的表现手法,表达自己的感受、情绪与思考.他们所创作出来的诗歌,与当时诗坛盛行的现实主义或浪漫主义诗歌风格呈现截然不同的面貌.这些诗歌后来被统称为“朦胧诗”.
朦胧诗这一概念,事实上自产生之日起就争议不断.它来自评论家章明的一篇评论的题目《令人气闷的“朦胧”》,章明认为这些诗歌受西方现代主义诗歌的不好的影响,过于追求个人化的意象与词汇,涵义有时显得晦涩,整体意境显示某种荒诞而诡异的色彩,有时还呈现某种灰暗低沉的情绪.其实这一概括并不足以涵盖后来所说的朦胧诗的全部,而且文章里面涉及的诗人也没有一个是后来被公认为朦胧诗的代表性人物.但有趣的是,“朦胧诗”这一简单化的命名后来却成为约定俗成的名词.不过,在另外一些支持朦胧诗的评论家那儿,朦胧诗代表一种新的“崛起”,当时有三篇非常有影响的诗歌评论,后来被称为“三个崛起”,即北京大学教授谢冕先生的《在新的崛起面前》、福建师范大学的孙绍振先生的《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和当时还是吉林大学中文系学生的徐敬亚的《崛起的诗群》,这三位评论家正好老中青齐备,他们的这三篇评论,概括和总结了朦胧诗的一些特点,肯定了朦胧诗的作用和成就,可以说为朦胧诗起到了鸣锣开道的作用.
朦胧诗的历史功绩及艺术成就是无法忽视的,在一篇回顾当代汉语诗歌二十多年所走过的道路的文章中,我曾这样评价朦胧诗:当代汉语诗歌最具实质性影响的努力有三次,即朦胧诗、口语化努力、叙事性的强调.其中,朦胧诗的出现使中国的新诗传统在滞缓几十年之后再次与世界接轨,并逐渐同步.它最大的贡献是唤醒了一种现代意识.一种新诗现代化的意识.确实,由于朦胧诗人大多经历了“文革”导致的精神危机,出现了类似西方“上帝死了”之后的现代主义背景,因此,朦胧诗人迅速被西方现代主义诗歌所吸引并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也因此使中国当代汉语诗歌向前跳跃了好几步,并逐步与西方现代主义诗歌走到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即使现在读起来,不少朦胧诗人的诗作仍深具魅力,比如北岛的“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宣告》),“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回答》),顾城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一代人》)、杨炼的“高原如猛虎,焚烧于激流暴跳的万物的海滨”、“或许召唤只有一声———/最嘹亮的,恰恰是寂静”(《诺日朗》)、舒婷的“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神女峰》)等等,当年称得上传诵一时,在当时思想解放、人性开放的启蒙思潮和时代背景下领风气之先,自然好评如潮.如今读来虽然已无当初震撼,但还是不错.有些甚至可以说经受了时间的考验.但也有些诗作,不乏概念化、简单化甚至口号化的痕迹.
朦胧诗自《今天》杂志始,当时被誉为代表性诗人的是后来被称为“朦胧诗五人”的北岛、舒婷、顾城、江河、杨炼.如今这五人各自东西,北岛仍然是重量级的,却主要改写随笔;顾城惨死异国他乡;杨炼还在到处漂泊,诗作却已很难引起兴奋;江河隐姓埋名,离群寡居,与外界很少来往;只有舒婷一人功成名就,在诗坛的影响力却与日俱下.其他当时活跃的朦胧诗人,如今更是不见踪影……诗人黄灿然说十年就能看出一个诗人是否有生命力,此言不假.真正经得起历史考验的诗歌和诗人总是屈指可数的.另外一方面,却有一些当年算不上风云人物甚至还有些落寞的诗人,经过时间的淘洗,其重要性却日显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