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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浅浅引爆诗坛,她的诗文水平到底如何?大家怎么看?

2022年05月21日 13:15:2096编辑

贾浅浅的诗,也就是和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高中或是大学低年级的诗词爱好者差不多的水平,如果在当时非常热的大学诗词协会、社团里,这样的水平属于中等偏下,进不到骨干成员圈子的。

这样说,不是要否定贾浅浅的文学功底和写作水平,而特指贾浅浅的诗歌创作水平。

看了几首贾浅浅的“诗”,想象力还是有的,部分还很有特点,也还算流畅,这是跟前两年大火的那些完全不知道什么原因火起来的所谓诗人有质的不同的。

但是,贾浅浅的诗,严格说起来并不是诗,而更像是简短散文小品文,不过是把原来的正常的句子裁剪成了诗的长短句模样而已,连基本的省略、裁剪、跳跃都没有去做。

这样的水平,也就是估计每一个曾经尝试过作“诗”的人都有过这么一个阶段呈现出来的水准。写出来的东西也很流畅,也很朗朗上口,甚至很押韵,也有点内涵在里头,可就是想表达的东西太过直白,所有的话都一句句完完整整地写出来,缺了点含蓄,缺了点技巧。

诗是浓缩的语言,是用浓缩的语言表达悠远、广阔、深邃、深刻、丰富的内容和内涵,长短句不只是形式上的简略,更是精心构画设计出来的最有营养的精华的别致的剪裁和表达。

诗以歌,诗可歌,诗必能歌方成其为诗。诗是优美的,不仅是词句的优美,更在于所表达情感内容的优美,意境的优美。即便是表达愤怒惆怅的诗,也同样应该让阅读者感受到语言文字以及意境之美。

我们不妨对比着去看一看贾浅浅教授的诗。

再强调一下,作为文学大家的女儿,家学渊源,贾浅浅的文学水平文字水准肯定是没问题的,只是或许她的水平主要不在写诗上。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地以诗人的面目横出江湖,又为什么有那么一些人将她的诗抬高吹捧到那么一个高度,有些原因是不用多分析的,年轻人常用的一个词儿很具概括性,“你懂的。”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贾女士的父亲知道吗?是怎样一种态度怎样一种看法?或许也像我们普通人的家庭一样,管不了、管不住,遇到自己的孩子就束手无策了。

突然“爆红”,是一把双刃剑,是流星还是恒星,是常青树还是昙花一现,却看贾浅浅会走出一个什么样的轨迹。

网上流星一个啥词儿来着?“活久见”!对,各位不妨过段时间再看。

《标记》

乳房上

无数的蚂蚁

来此做过记号

上面写着:

“这里有水源

丛林、面包屑和浆果”

等它们走后

我悄悄喊你

一口吞掉

作者:贾浅浅。

一个著名作家的女儿。

一个大学副教授的身份,省文学协会副会长的头衔,货真价实的文化人。

让她出名的是她的诗,而非著名作家女儿的这顶暖和的帽子。

有人感觉她在抹狗屎,有人觉得她在绣鲜花。

看她的一些作品,我感觉她是被困在诗歌的茧里了。

诗歌作为提纯生活元素的存在,自产生之日起,就不是刻板的单面孔的,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模样,或繁花似锦绣,或简洁如写意,或大气磅礴,或婉约灵动,或碎雨敲窗,或飓风涤荡。

人们依据自己喜好留下那些感觉应该留的,让其它被无视地成为多余。其实,好的差的都是不断尝试才有的结果,都是突破公式化去除束缚大胆尝试创新得来的。应该都是值得称道的。

这就像书画家刚起步时去临摹《芥子园画谱》一样,通过不断临摹,领会技法掌握技巧锻炼熟练度,也可以画得像画谱一样好的时候,很多人就以为自己也是书画家了。就靠这手本事混饭吃自然没问题,但他其实充其量是个画匠,离书画家这种称谓还有更为艰难的一段路要去闯,闯过去,他才算真正达到家的程度,突破不了,也就只能继续他只见古人不见自己的画匠之旅。有的人画了一辈子终老还是个画匠,其原因也在这里。

诗歌创作也同样如此: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这些吟唱其实也都是只见古人不见自己的。你的风格,个性,特点都是古人的,灵魂当然也是他们的。如果说你就是诗人,也可以,说不是,也可以,说你是诗人的学生还未真正出徒,还没找到你自己更合适。

沉浸于文学创作的人,最怕被困在文海中如同一个乘客,一辈子都不能拥有自己去驾驭的一条船,去尝试当船长的那个高度。而踏足诗歌领域的更是面临着数不清的前人足迹,想自己踏出属于自己的足迹也就特别不容易。

余秀华的诗歌渐渐被更多的人接受,应该也是行家知其行而不同,能看明白那是完全属于她自己特有的东西,正被慢慢消化被认识被接受的结果。

同样,贾浅浅也在尝试着去突破着,她需要摊开又卷起思想着的日子,当属于她的东西也被慢慢认识和接受,目前的这种围绕她的热闹才会尘埃落定。

尝试突破,无论在任何领域,都是需要逆水行舟锲而不舍去挣扎一番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一个刚踏足文海不知深浅的人,评议另一个处于尝试突破破茧的人,有点不自量力!不当之处难免多多,深深浅浅都多加包涵吧。

附:贾浅浅诗一首:

《老屋记》

多年后

当你打算重新翻修

你居住过的老屋时

它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你回过头来

望着那斑驳的墙壁

过时的家具

和满是划痕的地板时

像惊醒般诧异

你已不知不觉

在它的怀里

住得太长太久

每天早上

伴随着毛发和皮屑

一同脱落的

还有昨晚你遗留的梦呓

老屋是有毛孔的

它像蜂巢般

长在墙壁和天花板上

每个毛孔都有一双眼睛

一对触角和一个嘴巴

每当你和家人在说话

你的声音、温度和表情

被五官分解成无数小分子

如波浪般荡漾在屋子里

那些细小的毛孔就是

一张张嘴巴

把它们统统吞了进去

甚至是你愤怒和绝望时的

吼叫和歇斯底里

它也像麻袋一样

一个一个扎好

封在墙壁与天花板里

你以为你放声歌唱

开怀大笑

它无动于衷吗

那些音符和跳动的情绪

像长着腿的蚂蚱

到处乱蹦

你揭被子或是掀马桶盖时

都随时能碰见它

甚至是你独处时的

喃喃自语

它也会把你

寂寞的眼神和内心的独白

偷偷藏在钟表后

或是气泡果汁里

告诉你一个秘密

如果你家的屋顶

或是地板漏水

那是很长时间里

它默默替你流出的泪水

如果你家的墙壁鼓胀

或是壁纸发黄

那也一定是你无数次的身影

叠加在墙壁上

糊满了整个房间

使得每个毛孔无法呼吸

导致了他的粉刺和黑头

白天,当你出门在外

遇到天气晴朗的日子

它抖落出

每个毛孔发霉的记忆

晾晒在太阳底下

等你推门回家时

全是鸟语花香与阳光%的味道

夜晚,当你沉沉睡去

老屋望着你

用每一个毛孔的每一双眼睛

默不作声地望着你

用无数双温柔的触角抚摸你

那些你曾经说过的

甜言蜜语或是伤心往事

从它每个嘴巴里

像一个一个烟圈

缓缓喷在你的脸上

进入你的梦里

无论此时你是欢喜或是悲伤

它都拥你入怀

把你当成它的孩子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如今,它老了

坐在那里

眼花耳聋

整日发呆

口水顺着嘴角

流到前襟的气味

让你厌恶

终于有一天

在你请来背着

电锯、榔头的工人

他们大声嚷嚷

指手画脚的时候

有那么一会

它缓缓睁开眼睛

望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望着你

望着你周围每一个熟悉的角落

沉默不语

就在它伸出无数触角

想要再次轻抚你的额头时

时间倒退到

很久很久以前

一个明亮的早晨

你睁开双眼

第一次用好奇的目光

打量这个世界的时候

记住的就是它崭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