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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诗歌赏析?

2024年04月02日 05:40:581

开篇第一节写铁栏杆里受困的一头豹在笼中。

作者没有直接写豹在狭小的铁笼里的无奈与憋屈,而是写铁栏杆的漫漫无边,暗示无所不在的囚困让豹数次突围未成,只留“疲惫”。这里没有写铁笼与豹的表象,写的是豹的目光和感觉,写囚徒般的无奈,身囚其中的一匹豹子这一生的宇宙全在铁栏杆里面。连续两次出现“千条的铁栏”,我们是否可以理解为两个世界的分界。

也许在某些时候,被铁栏杆围困的正是人类,因为豹的不自由和铁栏杆外的自由只是人类的认知价值观,也许是人将豹和它的宇宙解放,将自身围困,自以为自由的人类奔波着,供养、观瞻着豹。同样,前面的“疲惫”也许是人的,毕竟这个定义是人给与的,而不是豹子的认知。

第二节写豹的精神世界的淡定与从容。

“强忍的脚步”变得“柔软”,空间的转换导致的人与动物的本性发生变异,显得极为隐忍。写内在的苦楚。“仿佛力之舞围绕着一个中心,/在中心一个伟大的意志昏眩。”豹本身具有的高贵和神性不会因被囚而降低或减弱,它无法避免羞辱,但始终不会降低愿望和身价。

正如一个试验中讲的,一头强悍的藏獒看到笼子里的豹子,开始眼睛直视,接着眼皮渐渐下垂,最后扭头就跑,而豹子自始至终一动未动,这是天性的尊贵气质。它不肯适应环境,不肯妥协,不肯媾和,所以它没有平静和安逸的感觉,相反,那种反抗现实与命运的意志更加凶猛,就像飓风的中心之力一样,强烈内聚,更富冲击性。

这是写一个伟大人物,一个受挫的伟人,内在的思想和精神的郁闷。“仿佛力之舞围绕着一个中心,在中心一个伟大的意志昏眩。”这两句是诗中最为精彩的部分,物的存在只是表象,而精神内核才是其最为真实的本质。精神中的“伟大的意志”,状态为“昏眩”。这些直达本质的语言,使诗歌异常厚重,沉郁,而又诗意无穷。

   第三节写豹的宁静。

如果一二节写豹的思绪和躁动,那么这一节则逼真的描摹出豹躁动之后,疲惫之后的恬淡与宁静。诗人在这里,并且在整首诗中,都把自己化作了那匹豹,豹是人,人是豹,人兽合一,息息相通,诗人的体会完全是那头豹子的感受,一颦一笑,自在其中。

“只有时眼帘无声地撩起。——/于是有一幅图像浸入”,一幅图像进入,什么图像?不可能是其他,图像自然是人的图像,或饲养员,或参观者,他们进入豹的眼睛,豹仍然是有血性会冲动的,它注目、警觉、无视或者兴奋都是常态化的。一头猛兽,他并不惧怕人,而是本能的想到自卫或者猎杀,在远古,无论是人还是一般的兽,都是别人的食物,是追猎的对象,所以,每有图像浸入,豹的神经就会被触动,它天性的敏感唤醒了本能。

这里写出了豹的自然本性,它与生俱来的野性,或者用另一种说法,它不可能被战胜,它的高贵是天然存活在血液中的,它或者在做暂时的等待,或者压根就没有一般性图像浸入当回事。最后的在心中化为乌有是状态、情态、心态的完美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