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花开》 一株小小的野百合,演绎出一段美丽而又令人感动的故事。这就是台湾作家林清玄的散文《心田上的百合花开》。一个小小的“心灵”,为了心中那个美好的愿望,竟是如此的执著和坚韧。它,的确不是一株野草。 偏僻遥远的山谷、高数千尺的断崖,预示了野百合追求美好愿望的道路必然艰难曲折。恶劣的生长环境,并没有消磨它作为花——一棵百合的天性,虽然它刚诞生时长得跟其他野草一模一样。但一个坚定的念头在它的心中悄悄萌生:我要开花,我要以花作证。为此,它“努力地吸收水分和阳光,深深地扎根,直直地挺着胸膛”——与自然环境顽强地抗争。 如果说与生长环境的抗争,只是野百合为实现美好心愿迈出的第一步的话,那么,野草的讥讽嘲笑、蜂蝶的鄙夷才是野百合面对的更严酷的考验。野百合是执著的,野百合更是智慧的。面对野草的嘲讽讥笑、蜂蝶的鄙夷劝导,野百合坚定的信念始终没有动摇:“不管有没有人欣赏,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都要开花!” 不事张扬的野百合,用自己的行动默默抗争,独行其道,终成“正果”:“它终于开花了,它那灵性的洁白和秀挺的风姿,成为断崖上最美丽的颜色。”这花是信念的结晶,是心血的凝聚。野百合终于实现了自己的价值。正因为这美丽来之不易,所以当百合谷成为人们的“圣地”之时,每一朵野百合都能谨记第一朵百合的教导:“全心全意默默地开花,以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文章通篇运用拟人的手法,通过层层衬托,塑造了一个充满灵性,大智大慧的野百合的形象。百合谷其实就是一个充满世事艰辛的大社会的缩影,野百合的遭遇何尝不具有人生奋斗的典型意义:一个人社会价值的实现,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以花来证明”。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台湾文坛,林清玄这个土生土长的作家,以其乡土气息、传统情怀、民族意识以及他独树一帜的禅佛文化,成为台湾最为多产而且作品畅销的作家之一。林清玄多次提到影响他性格和写作风格的母亲。他说,小时候母亲曾告诫他,写东西要“有趣味的你要多写一点,与别人分享;辛酸的少写一点,留着自己晚上回房间里哭就行了。因为人生已经够艰辛了,人家来读你的文章,应该从你的作品里得到安慰,得到启发,得到提升”。而《心田上的百合花开》则巧妙地将趣味与辛酸结合起来,以趣味抒写辛酸,使人从中“得到安慰,得到启发,得到提升”。
溪 水 透明的溪水,明净得就像母亲的眼睛。 春天,你的眼里是一片斑斓; 夏天,你的眼里是一片浓绿; 秋天,你的眼里是一片澄碧; 冬天,你疲倦了——合上眼睛,也停止了唱歌。 你摄取蓝天的云朵、黄昏的晚霞、夜空的星星;还留下我儿时的身影。 呵!这溪边沙沙作响的甘蔗林,带甜味的风,曾把我童年的梦吹拂!我躺在你的身边,感到靠在母亲胸膛上的幸福…… 你是我们生活里的一支古老的歌—— 你望见骑毛驴的迎亲的队伍来了,几支唢呐奏出悲哀的音乐; 你望见几个壮实的汉子,抬着笨重的木棺来了,把老人送上山坡; 你也听见:山脚下的独轮车,带着吱吱哑哑的声音,在贫穷的土地上呻吟而过…… 如果没有你,谁给我们留下自然的彩色; 谁给我们记载山民的悲哀和欢乐呢? 透明的溪水,你给了我一双能够分辨色彩的眼睛。 当我在你身边,发现自己成为一个少年时,就不得不远行了。 你像养育我的母亲一样,送我出山吧! 我的感受: 文章开头把溪水视为“母亲的眼睛”,接着写出了春夏秋冬“眼睛”里流露出的色彩,这既是对溪水的歌唱,也是对母亲的歌唱,因为这溪水里曾“留下我儿时的身影”,曾让我享受过母爱般的幸福:她记住了山沟里发生的一切,记住了“山民的悲哀和欢乐”,并把养大了的“我”送出了山去。溪水是歌,母亲是歌,文章本身也是一支哀怨的抒情山歌。溪水啊,我的“母亲”。母亲啊,就如同这溪水。母亲啊。,你看着我长大,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留恋与你在一起的时候,与你在一起的感觉。我感受到了母爱!请原谅我儿时的淘气,请原谅我小时候不懂事!这一切,就让我现在来“弥补”。我爱你,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