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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草愁烟,幽花怯露.凭栏总是销魂初"这是谁的词啊

2023年01月12日 19:11:371

踏莎行

细草愁烟,幽花怯露,凭栏总是销魂处。日高深院静无人,时时海燕双飞去。

带缓罗衣,香残蕙炷,天长不禁迢迢路。垂杨只解惹春风,何曾系得行人住?

晏殊的词一般都写得凄婉而且温润,不为激言烈响的劲切之辞,而却 极其富于深微幽隐的感发之作用,这首《踏莎行》词,便是颇能表现出此种特色的一首好词。开端“细草愁烟,幽花怯露”,表面上看来只是景物的叙写:小草上的烟霭迷蒙,花蕊上的露珠泫照。所写都是外在的景象,而内含的却是极锐敏的感受。他所用的“愁”字和“怯”字表现了晏殊极细腻的情思,且与形式上细密的对偶的形式完美地结合在一体。你看,春天里,那些细草在烟霭之中仿佛是一种忧愁的神态,那朵幽花在露水之中仿佛有一种战惊的感觉。用“愁”来表达草在烟霭中的感受,表面上说的是花和草的心情,实际上是通过草与花的人格化,来表明人的心情,亦物亦人,物即是人。晏殊另一首《蝶恋花》之“槛菊愁烟兰泣露”句,可以与此相参看,境界相同,只是一个秋景,一个是春景,但同样是在细小的形象中,表现了晏殊观察之纤细、幽致、锐感受和善感的诗人物质,投注了他细腻幽深的情思。下面一个七字长句“凭栏总是销魂处”,是前两个四字短句的总结,是感情上的一个总的叙述。这个结句告诉你:“细草愁烟,幽花怯露”,是诗人靠在栏杆上所见到的景物。凭栏远眺是常人的习惯,但人人都凭栏,人人都看风雨,人人都看江山,人人都看草,人人都有看花,却唯有晏殊看到了细草在那春天的烟霭中有忧愁的意味,小花在晨露中有寒怯的感觉,并且竟触发他感到“销魂”。你说“销魂”,不是悲哀愁苦才销魂吗?可是晏殊却只因草上的丝丝烟霭的迷蒙,花上的点点露珠的泫照,就能使他“销魂”,这才更显出诗人之情意的幽微深婉。后面紧连两个七字句把上片总结起来:“日高深院静无人,时时海燕双飞去。”前面由写景转到写人。“静无人”,实是有人,有一个凭栏销魂的人在。“日高深院静无人”的环境,衬托着人的寂寥。“时时海燕双去”,则是以“海燕双飞”反衬人的孤独,海燕是双双飞去了,给孤独的人却留下了一缕绵绵无尽的情思,在“日高深院”里萦回盘旋,渲染出一种孤寂之中的深沉的怅惆。

下片“带缓罗衣,香残蕙炷”,由上片的室外转向室内,仍在写人。《古诗十九首》曾云“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写因怀念远去的人而消瘦,憔悴,这里的“带缓罗衣”,以衣服宽大写人的消瘦,也暗示着离别。“香残蕙炷”,“蕙”是蕙香,一种以蕙草为香料制成的熏香,古代女子室内常用。“残”是烧残。“炷”是香炷,即我们常说的“一炷香”的“炷”。“香残蕙炷”是写室内点的蕙香,一段段烧成残灰。这又暗示着室内之人心绪的黯淡。秦观《减字木兰花》上片云:“天涯旧恨,金炉小篆香。”以断香比拟自己内心千回百转的愁肠已然断尽,比拟自己的情绪的冷落哀伤,可以在这里作注。但晏殊并没有象秦观以“篆香”比“回肠”这样清楚地表明自己内心之情他只是客观地写出“带缓罗衣,香残蕙炷”,不明显,不激动,很含蓄。一般人念起来,因为很容易读懂,所以会一带而过不再去作深一步体会。但晏殊的词是非细心体会不可得其妙处的。一读而过,他有多少离别相思怀念的情意因为没有直说便会被你所忽略了,岂不是入宝山而空手归的憾事“《古诗十九首》所说的离别相思、秦观《减字木兰花》所写的愁肠断尽,都说出了各自的原因,《古诗十九首》里是因为离别的人“相去日已远”,结果才“衣带日已缓”;秦观是因为“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结果才断尽了回肠。晏殊却没有说。那么,他那一份怅惆怀思的情意,就果真是指现实的人与人的离别、怀念、相思吗?晏殊唯其不直说出来,所以才不受个别情事的拘限,才会使你想到整个人生该有多少值得你相思怀念的美好的情事,该有多少美好的人、事、物值得你交托、投注你的感情!这二句给人无限深远的想象与联想。

我们再接着看下一句的“天长不禁迢迢路”,这是一个长句,为上二句作结,与上片的前三句句式相同,两个对偶的双式紧接一个单句,严密而完整。“不禁”是不能阻拦。“天长”与“迢迢路”,是上面天长,下边路远,二者结合得很好,天长路远,这是没有什么办法阻拦的。“不禁”二字,所表现的是对已消逝的远去的一切无法挽回的哀伤。紧接在“带缓罗衣”的思念之后,更增加了对于已经失落的无可奈何之感。然后在结尾的两句写出“垂杨只解惹春风,何曾系得行人往”,以疑问的口吻出之,问而不答,留下了无尽的情意。杨柳柔条随风摆动,婀娜多姿,在晏殊看来,这多情、缠绵的垂柳,不过是在那里牵惹春风罢了,千条万缕的杨柳柔条,虽然从早到晚不住地摆动,但它哪一根柔条能把那要走的人留住?哪一根柔条能把那消逝的美好的往事挽回?这里象征着对整个人生的无可奈何的深刻感受,其中寄托有极深远的一片怀思怅惘之情,是要仔细吟味,才能体会得出的。

可能会有人认为,晏殊这里无非是表现了一种伤春的情绪,欣赏起来,于现实并无怎样重大深远的意义,当然,我们这里欣赏晏殊的词,并非是要大家同去伤春落泪,而是在晏殊的伤春情绪中,实在是有一种对时光年华的流逝的深切的慨叹和惋惜存在,而且更在极幽微的情思的叙写中,流露出了很深挚又很高远的一份追寻向往的心意,这种情思,虽然表面看来也许只不过是伤春怀人之情而已,但是隐然间却可以使读者的心灵感情感受到一种提升的作用,这种言外的引人感发联想的作用,正是词这种韵文所最值得注意的一种物质和成就。而五代时南唐的冯正中, 和北宋初年的大晏欧阳,则是在这方面表现得最富于高远深厚之含蕴的几位作者。

踏莎行

晏殊

细草愁烟,幽花怯露,凭栏总是销魂处。日高深院静无人,时时海燕双飞去。

带缓罗衣,香残蕙炷,天长不禁迢迢路。垂杨只解惹春风,何曾系得行人住!

此词以凄婉温润的笔调,抒发伤春情怀的同时,流露出对时光年华流逝的深切慨叹和惋惜,深微幽隐。

起笔“细草愁烟,幽花怯露”,写的是:小草上的烟霭迷蒙,花蕊上的露珠微颤。这两句表面看来都是写外的景象,但内含的却是极锐敏的感受。“愁”字和“怯”二字,表现了作者极细腻的情思,且与细密的对偶形式完美地结合为一体。那细草烟霭之中仿佛是一种忧愁的神态,那幽花露水之中仿佛有一种战惊的感觉。用“愁”来表达草烟霭中的感受,用“怯”来描写花晨露中的感受,表面上说的是花和草的心情,实际上是通过草与花的人格化,来表明人的心情。晏殊另一首《蝶恋花》之“槛菊愁烟兰泣露”句,可以与此相参看,境界相同,只是一个是秋景,一个是春景。

“凭栏总是销魂处”,收束前两个四字短句,“细草愁烟,幽花怯露”正是愁人靠栏干上所见到的景物。词人只因草上的丝丝烟霭,花上的点点露珠,就“消魂”,足见他情意之幽微深婉。“日高深院静无人,时时海燕双飞去”为上片结拍。前面由写景转而写人,这两句则是以环境的衬托,进一步写人。“静无人”是别无他人,唯有一个凭栏消魂的词人。“日高深院”之静,衬托着人的寂寥。“海燕双飞”反衬出人的孤独。“时时海燕双飞去”意为:海燕是双双飞去了,却给孤独的人留下了一缕绵绵无尽的情思。

过片“带缓罗衣,香残蕙炷”,由上片的室外转向室内,仍写人。这里的“带缓罗衣”,以衣服宽大写人的消瘦,暗示着离别之苦。“香残蕙炷”之“蕙”是蕙香,一种以蕙草为香料制成的熏香,古代女子室内常用。“残”即一段段烧残。“炷”指香炷,即“一炷香”的“炷”。“香残蕙炷”写室内点的蕙香,一段段烧成残灰,又暗示着室内之人心绪的黯淡。以香炉里烧成一段一段的篆字形熏香的残灰,比拟自己内心千回百转的愁肠已然断尽,比拟自己情绪的冷落哀伤,也是古诗词中常用的意象。但作者这里只是客观地写出“带缓罗衣,香残蕙炷”,更见其含蓄。唯其不直说出来,才不会受个别情事的局限,才能给人无限深远的想象与联想。

接着“天长不禁迢迢路”一句为上二句作结,两个对偶的双式短句紧接一个长句,严密而完整。“不禁”是不能阻拦。“天长”与“迢迢路”,结合得很好,天长路远,这是无论如何也难以阻拦的。“不禁”二字,传达出一种凡事都无法挽回的哀伤,紧接“带缓罗衣”的思念与“香残蕙炷”的销磨之后,更增加了对于已失落者的无可奈何。结句“垂杨只能惹春风,何曾系得行人住”以感叹的口吻出之:杨柳柔条随风摆动,婀娜多姿,这多情、缠绵的垂柳,不过是那里牵惹春风罢了,它哪一根柔条能把那要走的人留住?哪一根柔条又能把那消逝的美好往事挽回?这两句中寄托有极深远的一片怀思怅惘之情,象征着对整个人生的的深刻感悟。

全词通过写景抒写离愁、思念和慨叹,充满了凄凉悲伤的感情色彩。上片写的是室外之景,草愁花怯,都染上了这种色调:“海燕双飞去”。己暗逗怀人之意。下片写的是室内之景,蕙炷残,衣带缓,进一步渲染离愁。结二句方借埋怨垂杨点明是思念远方的“行人”。李调元《雨村词话》中说:“晏殊《珠玉词》极流丽,而以翻用成语见长。如‘垂杨只解惹春风,何曾系得行人住?’又‘东风不解禁杨花,蒙蒙乱扑行人面’。等句是也。反复用之,各尽其致。”这段话,恰切地点出了此词的艺术特色所在。

【北宋 【体裁】:词作者】:晏殊 【朝代】:

踏莎行・细草愁烟

细草愁烟,幽花怯露,

凭栏总是消魂处。

日高深院静无人,时时海燕双飞去。

带缓罗衣,香残蕙炷,

天长不禁迢迢路。

垂扬只解惹春风,何曾系得行人住!

晏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