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幅画都能单独欣赏,也能一个整体欣赏。这五个部分是即悉听琵琶、击鼓观舞、更衣暂歇、清吹合奏、曲终人散五部分。每个部分衔接自然,相互牵连。
一、《韩熙载夜宴》(共有五组场景,由三扇屏风隔出,自右而左依次排开,为宴席,观舞,休闲,箫声,宴阑。
也就是说每扇屏风后面是另一地点另一个时间,因此顾闳中不单要解决空间问题,还要面对时间转换的问题,而这三扇屏风就是一个时空装置,从它,能够打开、衔接、转换不同的时空。
在“宴席”与“观舞”两组场景之间是第一扇屏风。
二、这是一扇反透视的屏风,因为按照透视原理,既然屏风右立面倾斜(从它的黑色脚架来看),左立面也应该倾斜,而非水平状态。然而,屏风的左立面如果倾斜,屏风左边的地面也随之向左上方倾斜,“观舞”场景中的人也将向上斜排,结果韩熙载的面部与舞伎优美的身姿几乎全在画外。
三、为了第二组观舞场景中的人物便能够全部出现在画面上,画家把这片屏风(屏风脚架)的左立面变形为水平,使屏风左边的地面随之延续水平状态。
四、第二组场景“观舞”与第三组场景“休闲”之间没有屏风作隔,“观舞”始于韩熙载击鼓,止于拍手伴奏的绿衣歌伎,人物均处在水平的地面上。绿衣歌伎与第二扇屏风之间是第三场景“休闲”,韩熙载与众伎集于榻上笑谈,榻紧靠第二扇屏风。
五、转过第二扇屏风,便是第四组场景“箫声”。此场景地面自右朝左上方倾斜。有趣的是,第一扇屏风违反透视原理,这第二扇屏风却遵守透视原理,脚架的两个立面都朝上倾斜。
六、为何如此处理?因为这第二扇屏风位置非常低,所以它后面可以延续一个稍微往上倾斜的地平面,而人物还能够全都留在画面中。第三扇屏风位置比较高,所以又变形为水平状态,最后一组场景的地面随之魔幻地扭转成水平,使人物全都出现画面上。
在室内,自然要用家具来做时空机器,这里的屏风就成了转场工具展现不同的时空画面。
宋代写的一手好字,作的一手好诗,画的一手好画的皇帝分别是谁?
谢谢。
没有分别是谁之说!只有一位杰出的艺术皇帝,那就是宋徽宗赵佶。
宋徽宗首先承认是一位书法大家,在中国书法史上可以立宗开派。他的瘦金书笔划遒劲,锋芒飘逸,铁划银勾,大气磅礴。
说起书法从秦汉开始,历经魏晋钟王的改革,到了唐朝时期,书法走上光辉的道路。不论唐初四大家也好,还是晚唐的书家遗风,他们已经书法艺术推上了高峰。
宋徽宗能将书法写出自己的特点,并且被公众所首肯。不能不说宋徽宗是位奇才,书法入贴容易出贴难。想要别开生面另立门户,恐怕难于上青天。特别是楷书,出字更难。
宋徽宗的花鸟画是画坛一绝,令人观之有回味无穷的艺术体验,《芙蓉锦鸡图》无疑完美地体现出这位极具艺术修养的皇帝的美学思想。全图所用双钩法线条细劲,不仅花卉枝叶和锦鸡造型准确,芙蓉为锦鸡所压的低垂摇曳之态也能如实体现,加之色彩晕染得层次清晰,浓淡相宜,富丽堂皇中蕴涵端庄典雅的气质,堪称“形神兼备,曲尽其妙”。就构图而言,画幅左侧集中着芙蓉、锦鸡,与右上轻盈飞舞的蝴蝶遥相呼应,使得错综的布局显得密中见疏,揖让有度。以清瘦劲健的笔体写就的诗文和精致艳丽的图画更是互为辉映,相得益彰。
宋徽宗的诗词读起来简直是肝肠寸断、催人泪下,这是被虏北上时所作。
《清明日作》
茸母初生认禁烟,无家对景倍凄然。
帝城春色谁为主,遥指乡关涕泪涟。
《燕山亭·北行见杏花》
裁翦冰绡,打叠数重,冷淡燕脂匀注。
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
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
愁苦,闲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
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
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
无据,和梦也、有时不做。
宋徽宗这位千古艺术皇帝,可以说秒杀任何一代帝王。但是在治理国家决策上,绝对是个门外汉。对于政治军事经济研究较少,因为他不感兴趣。不是一位有抱负有作为的皇帝,但是我们还是敬佩他的艺术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