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
没有风
太阳的欢爱
在金色的海洋里
美丽缠绵
紫薇花优雅从容地
走过夏季的身旁
城市在大地的怀里撒娇
窗户在阳光下明亮
落叶滑下枝头的瞬间
失落了浅浅的忧伤
一辆奔驰的黑色小轿车
扬起飞尘
送来初秋的微凉
关于秋天的现代诗歌,名家?
关于秋天的现代诗诗歌:
1、《秋天的梦》
戴望舒
迢遥的牧女的羊铃,
摇落了轻的树叶。
秋天的梦是轻的,
那是窈窕的牧女之恋。
于是我的梦静静地来了,
但却载着沉重的昔日。
哦,现在,我有一些寒冷,
一些寒冷,和一些忧郁。
(一九三一年一月)
2、《秋月呀》
徐志摩
秋月呀!
谁禁得起银指尖儿
浪漫地搔爬呵!
不信但看那一海的轻涛,
可不是禁不住它
玉指的抚摩,
在那里低徊饮泣呢!
就是那:
无聊的云烟,
秋月的美满,
熏暖了飘心冷眼,
也清冷地穿上了轻缟的衣裳,
来参与这
美满的婚姻和丧礼。
(一九二二年十月六日)
3、《沪杭车中》
徐志摩
匆匆匆!催催催!
一卷烟,一片山,几点云影,
一道水,一条桥,一支橹声,
一林松,一丛竹,红叶纷纷:
艳色的田野,艳色的秋景,
梦境似的分明,模糊,消隐,——
催催催!是车轮还是光阴?
催老了秋容,催老了人生!
(一九二八年)
4、《私语》
徐志摩
秋雨在一流清冷的秋水池,
一颗憔悴的秋柳里,
一条怯懦的秋枝上,
一片将黄未黄的秋叶上,
听他亲亲切切喁喁唼唼,
私语三秋的情思情事,情语情节,
临了轻轻将他拂落在秋水秋波的秋晕里,
一涡半转,
跟着秋流去。
这秋雨的私语,
三秋的情思情事,
情诗情节,
也掉落在秋水秋波的秋晕里,
一涡半转,
跟着秋流去。
(一九二二年七月二十一日)
5、《鸽子》
胡适
云淡天高,好一片晚秋天气!
有一群鸽子,在空中游戏。
看他们三三两两,
回环来往,
夷犹如意,--
忽地里,翻身映日,
白羽衬青天,十分鲜丽!
(一九一八年)
6、《秋月》
徐志摩
一样是月色,
今晚上的,
因为我们都在抬头看——
看它,一轮腴满的妩媚,
从乌黑得如同暴徒一般的
云堆里升起——
看得格外的亮,
分外的圆。
它展开在道路上,
它飘闪在水面上,
它沉浸在
水草盘结得如同忧愁般的
水底;
它睥睨在古城的雉堞上,
万千的城砖在它的清亮中
呼吸,
它抚摸着
错落在城厢外内的墓墟,
在宿鸟的继续的呼声里,
想见新旧的鬼,
也和我们似的相依偎的站着,
眼珠放着光,
咀嚼着彻骨的阴凉:
银色的缠绵的诗情
如同水面的星磷,
在露盈盈的空中飞舞。
听那四野的吟声——
永恒的卑微的谐和,
悲哀揉和着欢畅,
怨仇与恩爱,
晦冥交抱着火电,
在这幽绝的秋夜与秋野的
苍茫中,
“解化”的伟大
在一切纤微的深处
展开了
婴儿的微笑!
(一九三零年十月)
7、《秋晨》
于赓虞
别了,星霜漫天的黑夜,
我受了圣水难洗的苦孽,
你方从我的背上踏过,
欢迎啊,东曙,你又已复活!
在这最后的瞬间,我睁眼
双手抱住太阳的脚,看
叶颤,花舞,听市声沉醉,
直到落下欢欣的眼泪!
(一九三四年)
8、《秋晚的江上》
刘大白
归巢的鸟儿,
尽管是裷了,
还驮着斜阳回去。
双翅一翻,
把斜阳掉在江上;
头白的芦苇,
也妆成一瞬的红颜了。
(一九二三年)
9、《霜花》
戴望舒
九月的霜花,
十月的霜花,
雾的娇女,
开到我鬓边来。
装点着秋叶,
你装点了单调的死,
雾的娇女,
来替我簪你素艳的花。
你还有珍珠的眼泪吗?
太阳已不复重燃死灰了。
我静观我鬓丝的零落,
于是我迎来你所装点的秋。
(一九三五年十月)
10、《秋》
杜运燮
连鸽哨都发出成熟的音调,
过去了,那阵雨喧闹的夏季。
不再想那严峻的闷热的考验,
危险游泳中的细节回忆。
经历过春天萌芽的破土,
幼芽成长中的扭曲和受伤,
这些枝条在烈日下也狂热过,
差点在雨夜中迷失方向。
现在,平易的天空没有浮云,
山川明净,视野格外宽远;
智慧、感情都成熟的季节啊,
河水也像是来自更深处的源泉。
紊乱的气流经过发酵,
在山谷里酿成透明的好酒;
吹来的是第几阵秋意?
醉人的香味
已把秋花秋叶深深染透。
街树也用红颜色暗示点什么,
自行车的车轮闪射着朝气;
塔吊的长臂在高空指向远方,
秋阳在上面扫描丰收的信息。
(一九七九年秋)
11、《江南草》
李季
菊花怒放的秋天,
我第一次来到了江南。
虽然我来也匆匆,去又忙忙,
但你的美丽却一千倍地超过了我的想象。
望着你那花团锦绣的城市,
最美丽的画卷都失去了颜色;
漫步在风光明媚的水乡,
就是传诵千古的绝吟也显得苍白。
你的美丽使我感到羞愧:
词囊里竟找不到一个形容你的词藻。
人们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天堂只不过是人们按照你的模样编织的幻想。
我知道秋日里还不能显出你的神奇美妙,
我见到的也只是你那千里花香中的一棵草。
可是,我就要回去了,
我就要带着这片草叶回去了。
我要把这片草叶带到沙漠上,
我要把这片草叶带回我的家乡。
我要把它种在戈壁滩上,
我还要对我的乡亲们这样讲:
“用我们的汗水灌浇它吧,
让我们的大戈壁也变得像江南一样!”
(一九五七年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