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骨灰级”诗词发烧友,南某平时酷爱读诗、写诗、论诗。
为了对郦波和康震两位老师在诗词创作方面,有一个客观、公正、全面的评价,我特地在网上对他俩写的诗进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搜索,也好综合评判。
遗憾的是,除了他俩在“诗词大会”上临场发挥的那两首外,别无其他。
那我们就对着题头那两首诗,就诗论诗。
首先,我们不得不承认,郦波老师比较鸡贼,不用怎么动脑,就信手拈来了一首四言集句诗。只有博闻强记,才能集句成诗。但要想创作好的集句诗,需创作者对原诗句融会贯通。
郦波老师集的这四句,都出自苏东坡的词,初看眼,感觉还比较顺畅,从平仄上一看,就发现问题了。
作为七言绝句,首句应以仄声收尾,而清欢的“欢”字,实为平声。此外,第三句,非吾有的“吾”应为仄声,若改为“我”字就好多了。最后,第二、四句收尾,“香”和“乡”撞韵,这些都是绝句的大忌。
对于以上几个细小的失误,我不相信儒雅多才的郦波老师没有察觉,我想,可能是他大气豪爽,不拘小节,有意放过这些瑕疵吧!
再来看看这首诗的所表达的意思:
人世间有种味道叫平淡的欢愉,
红色的荷花倒映水中散发点点清香。
常常愤恨这个躯体不完全属于我自己,
心若安闲,处处都是水云乡。
经我分析,郦波老师其实是想通过这首集句诗,表达沉浸在诗词中的美好状态,劝大家不要浮躁,安心读诗。但火候掌控失调,有点言不由衷,词不达意,感觉怪怪的。
我以为,这四句基本都是苏学士晚年的作品,透露出对人生释然与参悟,格调太高,难以驾驭,不适合强硬的凑在一首诗中。
或许郦波老师作为一个文化学者,对诗词的领悟和对生命的感悟比我们一般人都高,苏学士的这四句高格调诗词,正好能表达他的境界,也不得而知了。
接下来,让我们放松一下,来看看康震老师的这首风趣的原创作品。首先,我大致的看了下平仄格律,最起码有五处错误,就不细说了,反正大学问家又不拘小节,我们直奔诗意。
开题“大江东去,日月经天”真是豪气干云啊!第二句突然就有点怂了,吐露出一股小家子气。意识到这种颓势后,第三句马上又领只雄鸡过来高歌一曲,以显示威武雄壮。第四句收尾,当然不能输了气势,大有属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派头。
回味着“康博导”沉浸在自己的诗里,字正腔圆的吟哦、绘声绘色的比划,那种享受的样子,真有点想拍他的冲动。
康博导眼神炫亮,写诗可能差了点,但很有表演的天分。
每次看到他那迷之自信的微笑,总能让人联想到著名少将张召忠,他俩要是来个对对碰,绝对能碰出永不熄灭的火花。
但不得不表扬,康震老师对我们中华古诗词绝对是真爱,不知要有多大的爱和勇气,才敢当着全国人民的面献上这么一首趣诗啊!
不瞒大家说,康老师这类“老干体”诗,我十五岁那年,一天可以写十首玩。
也许,是我们观众朋友对两位教授的要求太高了,哪条规定要求了文化学者一定要会写诗、大学教授一定要会写诗?
有专家指示:写诗这么Diaos的事,最好还是留给那些愁肠郁结的Loser。
诗人是需要天分与历练的,而我们的专家、教授,资历和嘴巴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据说,郦波和康震两位老师显露了一点他俩在诗词创作方面的实力后,得到了来自各界知识分子们不同程度的问候。没想到,露这一手,掉得有点大。
还是希望大家能冷静看待这件事,毕竟《中国诗词大会》只是“诗词背诵大会”,毕竟郦、康两人只是研究者,不是创作者,毕竟他们是靠教案和嘴皮子吃饭的。
最后总结一句,郦波老师的那首集句诗,比康震老师那首“小诗”还是要强一点的。